2011年11月24日星期四

三更中文系

倾听脚步的节奏,
越过漆黑,
跨上明亮的梯。
没人,好静,

只有我,拾步死白的楼。
同学的喧闹,没有。
老师的办公室,无人。
穿越明亮的楼,
寻那安眠的纸。
我的光临,
有无惊扰古老的文之魂灵?
敢情我实在不愿打搅,
不多留,徐步走。
虽则毛孔紧缩,
亦愿以敬畏之心,
与古魂作片刻的共处。




2011年11月24日
记当天凌晨12点多到张老师办公室前看会面时间表

2011年11月12日星期六

书写

书写,
只是为了舒缓生的阵痛。


2011年11月12日

放光

日头老兄,
若你累了
告诉我,
我替你值班!




2011年11月12日

此山中

一缕烟,一烛火,
奉予神明,
供予魂灵——
无所不在,而又无可目视的。




2011年11月12日

香蕉精

相传,香蕉树里住着魂灵。
只要牵一根红线,
一头缚于树腰,一头绑在床头,
天黑时,就会有个美女来跟你共度春宵。

看!
蕉叶轻挥,噘着朱唇,
候着你呢!



2011年11月12日

梯凳

 不经意路过母校校门,发现校前那排课室拆了。

 据说,这排课室是全校最古老的,超过半个世纪了。而今,砖块与洋灰砌起的围墙内,尘灰扬扬,仅余一座拱门。我想,该是拱门上刻着的“金星小学”,才让它保有残存的意义吧。两个月不在大山脚,想不到小镇的记忆,正被磨蚀。

 我骑着摩托,绕到校后。经过校旁,发现近年母校可真改变不少啊,果真如校歌所唱的“校舍巍峨”。然而连年的装修改建,小学生无法享有“空气清鲜”,应该就是代价吧。校园附近的建筑物早已拆除,望去全是废墟残石,一片荒凉。校前的围墙延至校后,草场还在,只是看来被切割了一小部分,总算保留了下来,没被征地建路。

 到了校后,我驻留了一会儿。校后依然是同一个校门,一黑一白的“门牌”总算还在。透着校门望进去,礼堂依旧矗在那儿,只是觉得不像以前那般大了。礼堂前的篮球场,很多年前就已经装修,但篮球架上却依然缺了个板。

 草场上没什么特别,也没学生在体育、玩耍。然而,草场旁大树下,那暗红的梯凳却让我神往。梯凳有三级高,还是孩童时,我总不敢攀附,只是坐在第一、第二级。那高高的第三级,我认为是那些勇敢好玩的男生才敢爬上的。为什么?因为第三级的背后只有薄薄的一片靠背,两旁也没什么保护措施,从上往下看,是有一定高度的,若不小心跌下来,肯定见红。这一些不深思就不会想见的小恐惧,竟然令这几架梯凳成为留存我心中的小学之代表形象之一。至于我有没爬上那第三级,今天我已无法记得清了。我想,或许有吧?感觉应该是:带着尘沙的凉风轻拂稚嫩脸庞,怀着忐忑的惧高心情故作镇定,享受短暂的踞高。

 离开了将近十年,变得还真不少。我认识的老师还剩多少位呢?还有还认识我的老师吗?还好,还有一些景物,尚且留存。




2011年11月12日

2011年11月10日星期四

归梦

回家,
不只是跟家人团聚而已,
也不是回到“一一二”这间屋子而已。
所谓回家,
之于我
是回到大山脚这个小镇,
这个我自小长大的小镇,
我从新村搬到花园还是离不开的小镇,
耸立着我母校的小镇,
住着我老友的小镇,
有我最熟悉的路段的小镇,
有着最难以教我忘怀的美味的小镇。

所谓回家,实乃回乡,
回到这片封锁于“我”之时光中的梦乡。
万变的现实,摧毁不了不变的梦土。
于是,我亦开始怀疑,
这是回家——空间转移,
抑或归梦——时空转移……





2011年11月10日